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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药葛根芩连汤的抗肿瘤机制研究怎样发到Cell Death & Disease
发表期刊:Cell Death & Disease
研究内容:葛根芩连汤和抗PD-1联合治疗抑制肿瘤生长的机制
影响因子:5.959
发表时间:2019
实验方法:16S rDNA测序 + 非靶向代谢组
研究背景
实验设计BALB/c雄性小鼠在特定的无致病性条件下适应性喂养1周,然后口服300 mg/kg(低剂量组),1500 mg/kg(中剂量组),7500 mg/kg GQD(高剂量组)每日1次,共10天。CT26细胞在每只小鼠左侧腋窝区皮下移植1周,造瘤。当肿瘤达到50 mm3的大小,给小白鼠腹腔注射anti-mouse PD-1 ,对照组小鼠给予等量PBS。所有小鼠每三天间隔注射5次PD-1 或PBS,在整个动物实验过程中,GQD不间断使用。
低剂量GQD组(300 mg/kg)、中剂量GQD组(1500 mg/kg )、高剂量GQD组(7500 mg/kg )、对照组阶段二分为:GQD组(不同剂量)、PD-1组、GQD(不同剂量)+ PD-1组、对照组
样本类型血浆样本、粪便样本
研究结果1. GQD粉末的高效液相色谱-质谱分析(HPLC-MS/MS)首先作者对GQD粉末中的6种主要活性成分:葛根中葛根素和大豆苷、黄连中小檗碱、黄芩中黄芩苷和汉黄芩苷、甘草中甘草苷进行定量(下图1)。关于校准曲线、线性范围和分析物含量详见表1。
2. GQD对CRC潜在的抗肿瘤机制
接着作者开始研究GQD对CRC可能的抗肿瘤机制。GQD共含476种化学物质(取自中药医药系统药理学数据库),其中葛根中有18种,黄芩中有143种,黄连中有48种,甘草中有280种。通过口服生物利用度 (OB) 和药物相似性 (DL) 筛选,从GQD中获得138个潜在活性化合物,作为“候选化合物”。葛根、黄芩、黄连、甘草四种药材分别贡献有4、36、14、90个候选化合物。接着作者分析得到了126个候选化合物的260个潜在治疗靶点,据此绘制了GQD的化合物-潜在靶点的网络图(图2a)。为了探索GQD对CRC潜在的抗肿瘤机制,作者进一步从OMIM(http://www.omim.org/)、GAD(http://geneticassociationdb.nih.gov/)和TTD(https://db.idrblab.org/ttd/)三个数据库中确定了150个CRC相关靶点,然后构建了两个蛋白质-蛋白质相互作用 (PPI) 网络:GQD化合物的潜在靶点PPI网络和CRC相关靶点的PPI网络。从这两个网络中取交集,发现79个GQD在CRC中的重要靶点(图2b)。功能注释结果发现GQD的79个重要靶点可能参与多种肿瘤的病理过程,例如CRC、肺癌、前列腺癌、胰腺癌、子宫内膜癌、膀胱癌、黑色素瘤、胶质瘤等。此外,细胞周期、粘着斑、NOD样受体信号通路富集程度高(图2c)。因此,作者认为GQD通过其复杂的活性成分可能对人体的多个靶点和通路发挥治疗作用。
4. GQD调节肠道微生物组组成
接着开始研究仅使用GQD处理的小鼠肠道微生物组成,在经过6周+17天GQD处理后,在接受PD-1单抗治疗之前收集了CT26荷瘤小鼠肠道微生物组粪便样本,包括低剂量GQD组(300 mg/kg) (n = 23)和非GQD组(n = 20)样本。先评估肠道微生物组的组成,比较低剂量GQD组和非GQD组之间两个群落的物种多样性情况(图4a)。PCA分析表明,低剂量GQD组与非GQD组的微生物群落结构没有明显的分离(图4b),低剂量GQD组与非GQD组的肠道菌群alpha多样性在Ace、Chao、Shannon等指标上无显著差异。作者发现,s__unclassified_f__Erysipelotrichaceae,s__Lactobacillus_murinus_g__Lactobacillus和s__unclassified_g__Parasutterella在低剂量GQD组富集,s__unculture-d_organism_g__norank_f__Peptococcaceae,s__unculture-d_bacterium_g__Oscillibacter,和s__uncultured_bacterium_g__Tyzzerella在非GQD组富集(图4c)。作者接着进行了LEfSe差异分析,进一步查看低剂量GQD组和非GQD组的粪便菌群中有哪些差异,发现GQD组富集Erysipelotrichaceae,非GQD组富集Peptococcaceae和Bacteroidales_S24_7_group(图4d,e)
5. GQD持续调节肠道菌群,增强PD-1抗体的抗肿瘤活性
接着开始研究PD-1免疫治疗对肠道菌群的影响,并探讨是否与GQD处理有关。作者收集了免疫治疗结束时(6周+ 32天)CT26荷瘤小鼠的肠道微生物组样本,包括低剂量GQD + PD-1组、低剂量GQD组、PD-1组和对照组。4个组的肠道菌群是相对多样的,在GQD和GQD + PD-1联合治疗组中均有较高丰度的g__Bacteroides,PD-1组和对照组含量较高丰度的g__norank_f__Bacteroidales_S24-7_group(图5a)。PCA结果显示了这4个组的肠道菌群具有显著的聚类效应(图5b)。基于Ace、Chao和Shannon指数,低剂量GQD组的肠道微生物群落的alpha多样性明显低于其他三组(图5c-e)。在物种水平上比较GQD + PD-1联合治疗组和对照组,发现联合治疗组s__Bacteroides_acidifaciens和s__uncultured_organism_g__norank_f__Bacte roidales_S24-7_group出现富集,对照组则富集到s__uncultured_bacterium_g__norank_f__Bacteroidales_S24-7_group和s__uncultured_Bacteroidales_bacterium_g__norank_f__Bacteroidales_S24-7_group(图5f)。
6. GQD和抗PD-1联合治疗可引起血脂和代谢组的特异性改变
得到了联合治疗对肠道菌群的影响后,开始对代谢组学进行探究。在免疫治疗后(6周+ 32天),作者对同批小鼠的血浆进行了UPLC-MS 代谢组分析(包括低剂量GQD + PD-1组、低剂量GQD组、PD-1组和对照组)。PCA结果显示,QC样品在评分图中紧密聚集,表明分析方法具有良好的数据质量和重现性,并且四组间代谢物的分布存在显著差异(图6a, b)。
7. GQD与PD-1抗体联合治疗增强抗肿瘤免疫
对荷瘤小鼠外周血淋巴细胞进行染色,并采用流式细胞术分析全身免疫反应,发现GQD和PD-1联合治疗组外周血淋巴细胞中CD8+T细胞比例明显高于对照组(图7a, b),同时高于PD-1治疗组。在临床前模型中有明确的证据表明,肿瘤微环境的改变与抗PD-1治疗的反应密切相关。作者接下来通过免疫组化和免疫荧光检测了GQD和PD-1联合治疗后肿瘤组织中肿瘤相关免疫细胞的浸润情况,发现与对照组相比在联合治疗后可以观察到更高密度的CD8+T细胞,与上述结果一致(图7c-e)。ELISA结果显示,经GQD和抗PD-1联合治疗后,小鼠的PD-1和CD4水平较低,小鼠有更高的水平IL-2和IFN-γ- 2 ,而TGF-β、CD8、IL - 6和IL - 17没有显著变化(图7f)。
结论本文通过药理学研究表明,GQD在人体中通过多种靶点和途径发挥作用。GQD联合PD-1抗体能有效抑制结直肠癌的生长。肠道菌群分析显示,GQD和PD-1联合治疗组可显著丰富肠道菌群,根据代谢组学分析,在联合治疗组中也发现了变化明显的代谢物,及显著富集的甘油磷脂代谢和鞘磷脂代谢通路。此外还发现GQD和PD-1抗体联合治疗显著增加了外周血和肿瘤组织中CD8+T细胞的比例,GQD与PD-1抗体直接处理可提高其表达IFN-γ,这是抗肿瘤免疫治疗的一个关键因素。此外,GQD与PD-1抗体联合治疗可降低PD-1水平,增加IL-2水平,表明联合治疗可通过抑制免疫检查点,有效恢复T细胞功能。将中药配方GQD与PD-1进行联合治疗,可作为治疗多发性肿瘤CRC患者的一种新策略。
参考文献:
Lv J, Jia Y, Li J, et al. Gegen Qinlian decoction enhances the effect of PD-1 blockade in colorectal cancer with microsatellite stability by remodelling the gut microbiota and the tumour microenvironment. Cell Death Dis. 2019. 10(6):415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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